又忍,最终屈辱道:“我知道了!你先出去!”

了了却坐着不动,他怒道:“你一个姑娘家,难道要看男人脱裤子?”

了了没说话,眼神冷淡中透着讥讽,大概意思是,你以为你很好看?

弘阔可汗气急败坏,想他到了这个岁数,一生之中几乎无有吃败之时,谁曾想竟被中原来的小公主拿捏,他敢肯定,丰国皇帝一定是故意的!将这么个邪祟拱手送来和亲,简直就是恶意陷害!

热水送来后,弘阔可汗拿着金刀的手在微微颤抖,他的胡子……伴随他几十年,自他少年时期长出后便再也没有剃掉,比爱惜脑袋还要爱惜,每日清晨都要细细打理的胡子……真的要这样全部剃掉么?

“我不喜欢男人身上有毛。”了了说,“就从你开始,全都剃干净吧。”

弘阔可汗一把握紧刀柄,恨不得大刀向了了头上砍去,可形势不如人,只能隐忍,一时间险些将自己憋出个好歹。

此时,营帐外传来通禀声:“大汗,大可敦求见。”

弘阔可汗的胡子刚剃一半,正心疼着,想也没想便答道:“不见!”

“叫她进来。”

弘阔可汗手一顿,瞪着了了:“你还给不给我留点男人的面子?!”

下一秒他自己先泄了气,“进来吧。”

大可敦身材健美,她是陇北贵族之女,自幼在马背上长大,没有娇滴滴的做派,听说丰国送了公主来和亲,她担心大汗为丰国女人所惑,特意前来拜见。

结果这一进帐,场面与自己想象中截然不同,先不说那丰国公主,光是大汗,大汗怎么在蹲着剃胡子?这胡子他少说留了二十年,这、这就剃掉了?!

见大可敦目瞪口呆,弘阔可汗攥着剩下半把没来得及剃的胡子,真是进退两难,大可敦还是个心直口快的:“大汗,您怎么把胡子给剃了?”

弘阔可汗赶在了了开口说实话之前搪塞道:“留了二十多年,腻味了。”

“那也不至于这时候剃呀,等来年开春再剃也不迟,留胡子不冷。”

这话倒也不是空穴来风,每年寒冬,苏克津城都会刮大风,从早到晚的刮,那风刮到脸上跟刀子般生疼生疼,皮肤稍微脆弱点,在陇北根本活不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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